苏简安从他的胸口间抬起头，“什么事？”

不早了。

萧芸芸摇摇头，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，目送着苏亦承和苏简安离开。

十岁的时候，她还是被世界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，钟爱布娃|娃和漂亮的裙子，没能买到这个布娃|娃，她伤心了好一阵子，苏亦承给她搬回来多少精美昂贵的娃|娃，都不能缝补她心里的遗憾。
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，他飞快的低下头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

陆薄言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：“老婆……”

苏亦承点点头：“我尽量。”

但临死前的这一刻，她似乎找到了答案，不是思考而来，而是从心底冒出的答案。

……

“不会。”

转而一想，有什么好怕的？那是她的工作，她工作也有错吗？

她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兽，那些伤口，都是她给自己找的。

她又以什么身份出现呢？一个背叛婚姻、背叛他的前妻？

“可警察都已经来了，你还能说陆氏是清白的吗？”记者咄咄逼人。

“我只有一张脸，总比你连一张带得出去的脸都没有强。”

有那么一个瞬间，她想放弃，想冲出去告诉陆薄言一切，不想再让陆薄言痛苦的同时，自己也承受同样的痛苦。